2009年1月28日 星期三

「噁隆威盪」樂團第五人──讀《往下跳》

(敬告:以下非書籍評論或閱讀心得,僅是閱讀後的心情雜文)

記得自己曾說過一句話:在寫作過程中閱讀別的書,是很危險的。

不是時間的問題,而是文字感受藉由雙眼穿透到腦裡,影響寫作風格的威力甚鉅。你眼睛吞下了什麼,寫出來的東西就會有什麼,就像喝了小麥汁就會大一坨綠色的一樣,莫琳對不起,你不會想在健康檢查前,特意去喝小麥汁讓醫生對結果感到困惑吧?

但是我從不後悔在趕稿的中途,打開《往下跳》去窺視四個「嘴巴說想跳,身體倒是不誠實」的人,或是站在「頂尖大廈」的頂端,觀看底下世界的深沉,說真的,體驗過後才知道滋味真是靠悲地棒,本來只是四位互舔傷口的他媽的行屍走肉,一路跌跌撞撞捱過狗屁自殺專家所說的九十天界定期,而且過程是那麼靠悲、那麼──我是說曲折離奇。唉唷阿傑你說得對,髒話的用處不就是填滿話語間的縫隙嗎?為什麼人要避免不說髒話?

喔,可是沒影響寫作風格,不代表沒影響寫作心情。

這麼說好了,要跳還是不要跳?要趕稿還是放棄投稿?都是在「向下沉淪」與「向上提升」之間做選擇(雖然有點不太對,因為選擇不跳的人只是慢慢走下來,回到原來的樣子,談不上提升),而且會有很多種理由。重點是,那些理由是否足以說服自己,跨過頂樓那一層防護的鐵絲網。

是的,說服自己就夠了。千萬不要把理由告訴別人,即使是也想往下跳的同伴,否則說完了,理由的保存期限也過期,那麼它就再也說服不了你。那四個人就是這樣,去死前一刻開始打屁兼壓在別人頭上或被別人壓在頭上,從打屁的那一刻開始,他們就再也死不了。

好,現在我知道要往下跳(放棄投稿)前,別和別人打屁,然後為自己編個理由。或許我可以學馬汀,坐下來把優缺點一一列出:

缺點:機率很低的入圍、機率很低的四國出版機會和版稅

優點:重拾閱讀心情、二月的悠閒時光、改善失調的作息……

看吧,其實優點我有一卡車還沒列,但是缺點我只看到「機率很低」而已,光是這樣,我就不用解釋為何想從高樓跳下去(放棄投稿)了,反正我也不用向別人解釋,那只是自我催眠的工具而已。

於是我打開行事曆,再過五分鐘,滿滿的寫作計劃就會被清成空白,然後我就可以跑出去大呼萬歲──只要我沒有聽到那該死的,彷彿從書裡冒出來的幻聽:

「讓我猜猜看,你寫這種讓人看不懂的文章,其實是因為趕稿壓力太大,又得完成逆轉讀書會的心得,所以只好玩大家的梗,亂吐一些屁話?」

閉嘴,潔西!妳真的很惹人厭!

其實這本書我最喜歡的是插圖。(是前面的,不是後面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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