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5月14日 星期四

你我眼中的風景──讀《柯普雷的翅膀》

繪者AKRU是台灣人,用一位英國植物學者托馬的角度去切入故事,或許是想藉由當時歐洲人對「福爾摩沙」的讚嘆與嚮往,以描寫台灣之美吧。

好友莎夏為了追尋神話中柯普雷仙女的翅膀,前往東南的小島福爾摩沙,擔心久未歸來的她,托馬也受到牽引前往該島,為了深入中央山脈,結識了九歲的山地原住民少女斗斗,經由她的帶領下,開始追尋莎夏踏過的足跡,在雲霧繚繞的山林間探險……

生活在高度現代化後的台灣島,十九世紀後期的台灣對我而言是相當陌生的──那是個台南還被稱為台灣府的年代,不時可見遠從歐洲來的傳教士、商人和學者,漢人、平埔和山地原住民守著各自文化的疆界,與外國人各自來往著,那幅光景如今已難以想像。身為現代人,多少會對自身土地上,曾存在過的社會文化感到憧憬。

然而在閱讀過程中,我對開頭的神話感到疑惑,更對最後的奇幻發展感到納悶:發生在東方之島上的傳說,為什麼主角是有羽毛的女神?高峰上的「精靈」幻象,這一切的一切為何像童話故事般,充斥著歐美的,而非東方的文化質素?明明那美好傳說的起點與終點,都是存在於美麗的「東方」之島福爾摩沙啊。

是故我有些失落,雖然從托馬的遊歷中,多少可以窺見一些原住民的衣著、生活習慣與風俗,但故事整體(幻想部分)仍參雜濃厚的西方特色。

不過這也可能因為主角是英國人,心中所想,腦中所思皆以西方觀點出發的緣故吧?若是如此,「福爾摩沙」就成了一面映照心境的鏡子島嶼,隨著旅客的思緒變化形貌,這是否也呼應了在最後的最後,托馬頓悟「莎夏,我們所眺望的風景,始終是不同的嗎」呢?

莎夏有一半的東方血統,對她而言,福島是自己的家,但對於儘是尋找友人,順帶研究植物的托馬,卻只是不得不深入的「蠻荒之地」,於是福島在兩人的眼中,從一開始就有了不同的風景,最後斗斗抹去了他的悲傷與記憶,卻留下了鄉愁,他也說「自己一半的心遺落在遠方小島上」,到了此時,莎夏眼中福爾摩沙的風景,他才真正捕捉住幾許。

宛若地域認同的故事,之後會是觸景生情的故事嗎?不知托馬「明年春天」的再度來訪,眼裡見到的是怎樣的風景呢?

我很喜歡這本的畫風,劇情的話……雖然神話走歐風有點異樣感,但整體來說是不錯的奇幻故事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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