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7月14日 星期六

學習飛翔?抑或墜落? “鏡姐妹的飛行教室”讀後感

初見書名”鏡姐妹的飛行教室”,馬上聯想到小時讀過的青少年讀物”飛行教室”(Erich Kastner著)。 本以為應該是自己想太多,勵志書籍怎會和這黑色小說有關連?直到翻開首頁,作者佐藤友哉頡取飛行教室中某段尤里自高處跳下,摔落在地面的段落,我才明白佐藤的的確確也讀過同一本書。


“飛行教室”主要描寫一群德國中學生的學校生活,他們在求學生活中有笑有淚的點點滴滴。 尤里因為生性膽小,常被同學取笑,某日為了證明自己不再是膽小鬼,決定撐著陽傘(降落傘?!)從高高的爬竿跳下。 因為是青少年勵志小說,所以尤里只是右腳骨折,療傷一個月並可痊癒。 雖是如此,他卻讓所有人改觀,結果是大家不再認為他是沒用傢伙的Happy Ending。


佐藤桑也許跟我一樣無法認同這純(蠢)真過頭的結局,才寫出這黑色系作品。 個人不是完全消極派,但我認同妙子的說法:「沒有能力的人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做到最好,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很殘酷的。」 雖然我可以聽到宇沙里大聲喊著:「人類的能力是沒有極限的,什麼事情都做得到,什麼地方都去得成。」 那,為什麼,宇沙里同學,妳躲不開村木那一刀呢?


宇沙里和村木是本書中非常明顯的對比 (強者與弱者),前半段宇沙里根本就是無敵狀態在校內尋找江崎。不似浩之和妙子這兩位受訓過的職業鬥牛士,普通中學生的她,有著讓人害怕的過度勇敢與行動力,與同是平凡人的小鏡相比,宇沙里強得有點”不正常”。 而她的努力認真論點讓我想到所有勵志小說會出現的橋段:「加油!只要你努力,一定可以成功的!」還好村木給妳一刀,不然我都想跟唯香借把麻醉槍要妳閉嘴。 有趣的是,弱者反抗時,強者反而無法抵擋,這是不是代表作者認為認真努力論的強者,並不是真正的強者?


類似這樣學生為生存奮鬥的題材,最常聽說的有”飄流教室”和”大逃殺”,不過此書不同的地方是:在這個密閉的空間中,沒有成人存在。 除了一出場就掛點的校長屍體,還有通話中出現的鏡陵子聲音,其他全員都是國中生擔當,連土石流中攪動滾滾的屍塊們,都是學生出演,情節描述也沒有提到教職員辦公室或是老師的去向。死的都是學生,對打爭吵也都是學生,通常代表真實/現實世界的大人們都缺席了…這樣的安排讓整個劇情世界呈現有些虛假的小朋友家家酒感覺。 但也因為這樣的虛幻感,作者透過學生說出的話語更讓人有種冰冷入骨的真實: 弱者/永遠的弱者/逃避/認真/平凡過生活/存在價值/欺負/反抗/求生…


最後的雙結局作者以”畫蛇添足”及”畫蛇添足再添足”為題作結, 作者提供兩個選擇,也許是要讓讀者決定,又或許這是身處不同空間的小鏡結局,A空間的小鏡成功逃出,和家人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;B空間的小鏡則成為靜靜漂浮的屍體。


那,在那個黑暗的世界,小鏡是否學會如何飛翔?


我認為,殘念…小鏡就像”飛行教室”中的尤里,帶著美麗陽傘高高跳起,然後啪地一聲重重摔在結冰的地面上。 勵志小說的尤里最後還是有個Happy Ending,小鏡一番努力則換來村木一句:「辛苦妳了。」


小鏡,妳辛苦了,這就是悲慘的現實世界,努力認真都是好事,但不一定會成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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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拉雜雜寫了許多,原諒我的前後文不連貫,本想再潤飾一番,但決定原文po出,就這樣吧…這就是我對”鏡姐妹的飛行教室”之想法。 和以往我所讀的作品風格完全不同,相當有趣的閱讀體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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