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1月14日 星期日

儀式,一個療程。─讀《父後七日》

最近救護車特別多。或者其實,是因為我突然在意起救護車奔馳而過的聲響,這個城市本來就是車水馬龍的喧囂。每一次經過,我就想起《父後七日》裡的父親那其實不是太好笑的笑話。

這種感覺就像某種暗示,當暗示一出現你就忍不住會執行動作,它帶來的則是一種感傷,一種很現實的感傷。讀《父後七日》讓我想起前不久還住在家裡時,和爸媽一起在公視看了王柏森主演的〈為什麼要對你掉眼淚〉短劇。與《父後七日》有著相同的時空背景,相同的情節,死了父親的八點檔鄉土劇男主角,在劇中驚天動地的哭技打動了婆婆媽媽,卻在父親過逝時刻患了「無法掉眼淚」的眼病,帶著妻子回家奔喪時,同是劇校出身的妻子(顏佳樂飾)為了輸人不輸陣,和大嫂拚哭技,又跪又爬搞得膝蓋瘀傷嗓音破碎。

同樣是台灣傳統喪禮的儀式,煞有其事的儀式在局外人眼裡顯得笨拙傻氣,沒有半點莊嚴肅穆,像台灣人的婚禮,繁瑣而壓迫精神體力的儀式,將人情緊縮得沒有喘息與思考的餘地,悲傷與喜悅的當下感受不到情緒,人像棋局裡的棋,只是隨棋陣布局而動罷了。

我不禁要想,這倒也是台灣人特有的療癒法,在情緒的當下不給你舒放的出口反而是封閉,等時效已過,漸漸釋放的情緒也於事無補了(當然當下也一樣於事無補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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