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實說,這本《長恨歌》的第一個章節,讓我一度想把書給拋在一旁,光就前37頁的狀況,來寫一篇完全痛罵、諷刺式的心得。我承認,自己沒有那麼高的文學素養,可以在那37頁裡,看出如推薦序中所寫的「小說開場白描王綺瑤的一切,以一喻百,用的是正宗十九世紀歐洲寫實主義的單一贅敘模式」如此高深的學問。
但我其實不討厭那樣的手法,甚至也很喜歡在自己寫小說時亂搞這一套;只不過,我並不知道自己那算不算是「正宗十九世紀歐洲寫實主義的單一贅敘模式」,而之所以會討厭《長恨歌》裡的這種用法,其實也只不過是因為王安憶實在過度使用,進而讓我心生不耐罷了(尤其裡頭過於頻繁地使用「的」這個字,差點沒把我給逼瘋──好吧,文學是了不起的,是在你眼前,卻又長存你心的,而我,卻是個不能體會的存在,下三濫似的)。
不過,由於我一直抱持著一部電影或一本書,在尚未完全看完前,不得輕易白紙黑字寫下確切感受的念頭,所以最後還是努力讀了下去;接著,就像是想證明我過度先入為主一樣,自第一章以後,閱讀狀況便突然整個順利了起來。
只是,在看完全書後,我才發現,自己的確不討厭《長恨歌》;然而,不討厭歸不討厭,卻也並不代表我就喜歡這本書。
這麼說好了,《長恨歌》的確是一本能讓我在某些程度中,相當投入的小說,只是,這樣的感覺,其實就跟每天晚上固定看公視或大愛台的八點檔很像,有時候,你其實並不那麼喜歡一部戲(但也沒討厭到拒看),只是出於每天晚上的習慣,所以就這麼一路跟隨到故事終點,其中的觀賞過程,也未必會有什麼特別令你驚喜的地方,一切,就不過只是種觀看的行為與休閒,如此而已。
其實我很清楚,王安憶寫作《長恨歌》,當然不可能只是想寫個高尚一點的八點檔玩意兒而已,然而,對我而言,問題也就出在這裡。王安憶的寫作企圖很強,強到了幾乎毫不遮掩的地步,她將一切都寫得很滿,不管是角色們怎樣微小的念頭都被寫了出來,同時卻又在最需要著墨的故事轉折處時,硬生生地留了個大空,像是要給予讀者自行想像彌補的空間,而這樣滿與不滿的變化,也讓我在全書總共三大部的分段裡,感覺像是在看著不同人身上所發生的類似之事。當然,時間的確會對人的個性帶來巨大的影響,只是那滿與空之間的差距如此遙遠,這才更凸顯了問題的存在。
一開始,王安憶似乎是要藉由王綺瑤這個角色,作為當時上海女性的典型化身,只是,不過故事才剛開始沒多久,她又像是不甘讓這角色如此平凡,硬是賜予她那比起一般市井小民顯然更不那麼平凡的故事(不管是上海小姐第三名,或是年老後仍然能成為年輕人樂於往來的對象等安排均是如此),於是,這使得王綺瑤這個角色有著一種奇怪的調子,一方面來說,她無法平凡到讓我對她的遭遇能真正地心有戚戚焉,另一方面,卻也並未獨特到能夠緊捉住我的目光不放。於是,在這種情形下,總讓我在閱讀《長恨歌》時,感到進退失據,一面看得入迷,一面卻也沒什麼其他感受。
或許,正是那些牢實佈滿整部小說的枝微末節,才導致這本《長恨歌》縱使如此長恨,卻也不過只在我心中留下略帶空泛的回音之故吧。
5 意見:
照樣造句2:
文學呢其實是沒什麼了不起的,它說的是浮花浪蕊、是似水流年,一句句的不輕不重,講的不明不白,但就像鎚繩一樣鎚到你心裡那個彎彎曲曲的坎兒,就這麼陳了、久了,而王xx終究是無法明白那樣的心緒是怎麼被撩撥起來的。
(lunaj)
照樣造句3:
那包是匪夷所思的,有人愛有人不愛的,有人大包有人小包的,其中端倪,人人各有心頭所好的,上海有千千萬萬的那包,它們既是同一包,也是不同一包,但那包也是難以捉摸的,有人稱之為哪包的。
(幫鎮長代貼)
ps.鎮長你好糟糕請暫時不要跟我講話。
pps.寫到ps就染布住要pps一下
「略帶空泛的回音」這詞用得真好(拇指)
儼然兩位還續攤到四點多啊!鎮長你果然很糟糕 囧
lunaj小姐,
高筋市就靠我們兩個糟糕的人來維持了啊!
鎮長先生,我們可要撐住多同化一點人啊~
還有第三新高筋市在明天等著呢!
小云你說對了,鎮長真的很糟糕.....XD
路那妳的糟糕程度也不比鎮長差啊~(笑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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